Thursday, August 7, 2008

噩梦


昨天一大早,可儿来到我的床上,哭诉她梦见我在一次雪崩中丧生。今早她又来讲述一个刚刚才做的新鲜噩梦。

她梦见自己和小妹妹乐乐一起被收容到一个寄宿学校。那里全都是无家可归的小孩,有一些是过去认识的小朋友。女校长是个暴君,动不动就处罚学生。一些孩子犯了错被罚,手掌被钉子穿透。到后来,校长甚至残酷地用炸药处死孩子。在亲眼看到两个同伴被炸得血肉模糊以后,可儿感到自己也离死不远了,她决定逃跑。她要逃出去寻找爸爸妈妈,然后回来营救其他人。可是最最难办的是乐乐。她知道如果不跑掉,自己也无法保护乐乐,却又不能带她一起,因为逃跑实在太危险。最后只好把小妹妹托付给一个叫莉莉的伙伴。到了晚上,可儿找到了机会,迅速从操场跑到一片灌木丛中——就在这时,一阵清晨的锅碗瓢盆声把她从梦中惊醒。

令我感动和宽慰的是,醒来以后,她还特别担心妹妹的安危。

可儿讲完了抹抹泪问我有没有办法可以不做梦。我说做梦不坏呀,还可能是好梦呢!她说,做好梦也难受,因为醒来以后知道是假的。

好一个悲观主义者!既有一搏生死的英雄气概,也有多情善感的忧郁气质。

(可儿梦见爸爸在雪崩中丧生,可能是因为爸爸告诉过她,有次感觉差点被冻死。关于寄宿学校血肉横飞的惨状,可能受最近一条新闻的影响:在灰狗上一个壮汉用刀捅死邻座的小孩,并将其割头剖腹。)

可儿看到爸爸的描写,觉得把她的梦弄走了型。愤然疾书,得原本The executives and sacrifices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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